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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自述:工控人的前半生,94楼(十四)补图

点击:46706 回复:187

赶脚这些都是楼主成长的背景哦,已锁定主题,有更新就来看看工控人背后的故事表情
18-10-16 15:06

引用 jint 在 2018/10/16 15:06:50 发言【内容省略】


感谢版主支持
18-10-17 09:18
(十)
 我们中午到达了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,然后参观了当地的钻石加工厂,他们能加工64面的钻石(我不太懂这个,可能这是钻石加工的一个重要指标?)我的客户给他的老伴买了一克拉钻戒,然后我们被领到休息室喝咖啡、饮料和甜点,伺候的很是周到;
这是我们这次旅游过程中唯一的一次购物活动,之后我们去公园看高大的风车和郁金香花,据说荷兰的大部分国土都是通过围海造田得来的,围一块就用风车将海水抽走,然后再继续围,荷兰是鲜花出口大国,而郁金香是荷兰种植最广泛的花卉,也是荷兰的国花;但这两样都不是游人最热衷的项目,到荷兰当然要参观红灯区了,夜色下我们入乡随俗,自然也要跟着众游客一起领略这奇特的人文景观,街道两边是透明的玻璃橱窗,在霓虹灯的照耀下,陈列的不是物件而是美女,几乎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比基尼美女,实在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,我当时很是淡定,愧不如有些年青后生有为国争光的冲动。
 第二天经过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,照了些照片就继续前往法国,傍晚住进巴黎塞纳河附近的一个宾馆,这是一个双人间,两张单人床靠的很近,与我同住的是我的客户也是我的大学校友马总,旅途劳累,我很快就入睡了,到来半夜,我迷迷糊糊的发现马总的腿居然跨过来搭到我的床,我吓了一跳,难道马总要翻到我的床上来;我可不喜欢玩断背...就这样断断续续,一个晚上马总用脚打了我的床好多次,也不知道是啥毛病,此困惑一直埋藏了许多年,直到七、八年后我们一起去冰峪沟游玩时,他才说起是我打呼噜太响,他就用脚勾我一下,我立马就没动静了,可过了一会就又听到我打呼噜,然后就又抬脚, 我说你太特马吓人了,我还以为你有病呢!原来如此(打呼噜的人是听不到自己的鼾声,注:本人没有打呼噜的习惯,只因当时太疲劳了)。
  来到巴黎的第二天,我们首先参观卢浮宫,里边的艺术品实在太多,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,单说油画,各个精彩,很多人围在“蒙娜丽莎”前,而它在众多画作中并不出彩,只是名声传播的广泛的缘故,比它好艺术品的比比皆是,实在不值一提,大家在“蒙娜丽莎”前照相更象是说到此一游。在卢浮宫的艺术品中,最让我惊叹的是希腊石雕,给我的感觉这些雕塑已经摆脱石头的生硬,而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生命体!后来参观巴黎圣母院时,大门前的人物石雕中衣服的飘带居然也有随风飘动的错觉,不可想象坚硬的石头能够带给人飘逸流动的感觉,太神奇了,也许这就是艺术的魅力。下午我们登上了埃菲尔铁塔,逛了一下香榭丽舍大街,经过了凯旋门;
  第三天去了巴黎的凡尔赛宫,然后晚上做火车去意大利,在巴黎火车站碰到了一个来自抚顺的五十多随的中年妇女,她是跟旅游团来到法国的,一下飞机就一个人打出租车赶到火车站,让法国司机宰了一百美刀,她不会说一句外语,说是要到意大利米兰,我们也正顺路,可以带她一块前往,她说她是抚顺的煤矿工人,煤已经开采完了,工人都下岗了,一家人将全部积蓄都给了她,她是投奔意大利生产皮革的抚顺老乡,希望在那里多挣些钱回家给她的儿子、女儿和老人。一个人为了家庭的幸福,虽到中年,毅然漂泊海外,她也是拼了。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从她的身上散发的那种破釜沉舟的坚毅,我的心中是默默地竖起大拇指。火车在半夜要通过法国和意大利边界,列车员要收每人的护照,一旦检查就不必打扰到我们,我是翻译,不放心护照,就回答了一个 No字,这事也就过去了(也许列车员看到我们卧铺车厢多了个没床位的大嫂,心中起疑)。
第二天早晨车到米兰,我们送别抚顺大嫂后,就又做上商务车,继续旅游,看完米兰大教堂就前往罗马,最著名的当属罗马斗兽场和梵蒂冈,当时正赶上梵蒂冈教堂的某个大门打开(好像是20多年才开一次),从该门进去就能洗去霉运、病痛、灾难;然后再从另一个门出来,就能带来好运、健康、等等美好事物(这是导游说的,可能并不完全准确);当时我找我们同行的人员,无意中在这俩个门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,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灾难降临了(哈哈);梵蒂冈教堂中最珍贵的艺术品应是米开朗基罗公元1498年石雕塑作品《哀悼基督》,雕像中圣母怀抱儿子耶稣,给人的感觉是典雅、沉静还有一丝或有或无的悲伤,据说是米大师24岁时的作品,当时的人们还不相信是个年轻人的作品,米大师就在圣母的绶带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  从意大利罗马驾车穿过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脉,就来到了瑞士,见到了茜茜公主的皇宫,还有维也纳音乐厅,最后从瑞士出发回到德国,参观西门子最新的集成电路技术,在一块PCB板上直接嵌入了未封装的芯片,这种技术使产品的体积大大缩小,但到今天我还未看到有实际产品出现,看来只是技术展示和储备,这从侧面揭示西门子的雄厚技术基础。这也是这次旅行的最大收获!
未完待续……
最后修改:2018/10/18 13:36:47
18-10-18 10:33
感谢楼主分享。
18-10-21 15:15
(十一)
在我至今的记忆中最令我惋惜的是没有去成蒙古的乌兰巴托,大概是1999年夏天,蒙古的乌兰巴托有一个火电厂控制系统项目,由西门子北京办事处牵头,我们中德公司作为承包方一同前往,黄总让我负责此事,以前去德国都要到德国大使馆签证,由于蒙古共和国与我国是友好邻邦,好像是落地签,只要有护照即可,我的是因公护照,就没多想,买了个新皮箱和几件新衣服,就飞往北京,来到西门子北京办事处,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是德国人舒尔兹,助理是于震,他总是笑口常开,能从不同角度挖掘出事情的可笑一面,只要有他在周围就有笑声,后来他负责销售电厂性能计算软件,该软件很昂贵,一套就要一百多万,我曾经见同事用过该软件,可能本人愚笨,我始终没弄明白该软件有何神奇之处,竟值如此高价!我的一个校友还曾经投资给天津的某大学教授,搞电厂性能计算,说能给电厂带来巨额经济效益。每年投20万,连投了三年,最后也没了动静,除了几篇论文,几乎未产出任何收益,这都是当年国内火电厂上马过多,很多高校觉得研究重点应该侧重在发电领域,而性能计算就是首选,因为这几乎没什么投入,好多电厂都有MISS系统,只要将需要计算的数据从数据库里取出就可进行公式计算,没有难度,也没有深奥的算法,所以很多人都来搞这个,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,文章确能写的漂亮,因为如果热效率提升了万分之一,对于一个200WM的发电机组,一年就能多产出几十万的利润,而谁又知道这是性能计算的功劳还是煤的品质提高了呢?...
 我在北京待了两天,和舒尔兹、于震一起做报价,第三天上午我同舒尔兹一起前往北京国际机场,结果安检没通过,原因是必须要有大连市政府的批示,我才可以出国,百密一疏,把这事给漏了,之前总觉得差点啥,等到迈出国门这一刻才发现,一切都晚了,舒尔兹朝我怂怂肩,把我留在安检处,一个人前往乌兰巴托了,我这个气呀,太窝囊了。我百无聊赖地漫步在北京的大街上,走着走着,前面来了两个人,一个扛着摄像机,一个漂亮的女孩拿着话筒:“我们是北京电视台《外地人看北京》节目的主持人,请问您觉得北京人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格最重要?”我毕竟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,即使心情很糟,但面对摄像机和美女主持,脸上的肌肉立即行动起来,露出了灿烂的微笑,很诚恳的说到:“我心中的北京人应是正直,有正义感的!”。
 过了两天,舒尔兹回来了,他对我说,老兄你可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机会,蒙古那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度,很奇特,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!到底如何神奇,他一句没说,还很神秘,吊足了我的胃口!这时于震走了过来,他嚷着说:“嗨,哥儿们!你上电视了,昨晚北京台《外地人看北京节目》有你的采访,我在北京这么多年还从未上过电视,你来北京才几天就干到电视上了,而且还这么快播出,小概率事件,你太神了!佩服!”。这件事总算平缓了我惋惜的心情,总之北京之行还算有一丝亮点,可以留在记忆中。
 不过倒霉的事还未完,第二天去机场准备返回大连,飞机是下午3点飞,我11:30点就到了,时间还早,买了碗泡面,不慌不忙地吃完,候机楼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,困意渐渐爬了上来,时间还早,先打个盹,再check in不迟,结果快到3点才醒来,飞机都上跑道了!
没办法,退票,又加了些银子,改成晚上8点的头等舱(普通舱都卖没了,只剩头等舱了),这回警醒了,立即办理登机手续,过安检,到机场头等舱休息室,那天正巧有几个模特也在休息室,身材好,还很养眼,她们之间小声的说着北京话,巧的是她们也跟我乘同一架飞机去大连。
等到了大连周水子机场出口,当见到接她们的朋友时,气氛全都变了,立即改为大嗓门,一口地道的大连海蛎子话,呼朋引伴好不热闹!呵,原来是家乡人,装北京人还是有模有样的!!
未完待续....
最后修改:2018/11/22 13:59:02
18-10-30 13:08
(十二)
2000年之后,我们五、六个人离开中德公司,重起炉灶,由陈总带头成立了新德公司,因为我们都是做西门子控制系统的,所以我们及以后一些从中德出来的人员,公司名称中肯定要带有一个“德”字;当然做人要有“德”,做公司也要有“德”;重要的是大家都不想做缺“德”的公司。由于多年的人脉,以及良好的技术口碑,我们新德公司的业务是蒸蒸日上,很是兴旺,同年的九月,我被派往南京附近的扬子乙烯巴斯夫化工厂,负责西门子TELEPREM ME冗余控制系统的停机检修现场技术指导工作,厂方主要技术人员是个年轻人,姓吴,他是个很有故事人,小吴曾经两次前往西藏拉萨,每每谈起在拉萨青年旅馆(我有些记不清了,也可能是别的旅馆)的往事,能跟旅馆中不认识的人聊上一整天,而且还不乏味,或在那里静静地发呆,或听他人侃大山,大有洗涤心灵,大彻大悟
的禅修境界,在那儿他还遇到了一个香港青年,得了抑郁症,很是颓废,没想到在这里住了半年,居然满血复活,跟他还成了好哥们;小吴说他明年还要再去拉萨,而且劝我也去那里感受一下神奇;我还真有些动心,正当我发呆神往之时,小吴的一个举动立即把我吓醒了!
西门子TELEPREM M冗余控制系统的主处理器是两个,一个运行,另一个热备用,下边还有一个双机切换按钮,由于是停机检修,倒是不会对现场设备造成危害,这正是测试双机冗余切换的好时机,只见小吴按了一下切换按钮,主处理器就切换到另一个,而它就变成备用处理器了,而这时的小吴还觉得不过瘾,又连续按了两次切换按钮,这下可好,两个处理器的运行指示灯都变成了红色,这是停机故障,怎么会这样,我马上查看处理器内部程序,结果A和B处理器的程序全部清空,因为每次切换时,主从处理器之间都要交换程序,它是需要几秒的时间,如果这期间再切换回去,双方的程序就会丢失,全部清空,我当时的汗就从脑门上渗了出来,因为程序我还未备份呢!得,把主程序给弄没了,我这趟差算是白出了,而且弄不好还要被罚,虽然主角不是我,但我是技术指导,毕竟有指导不到位的嫌疑,我当时是表情凝重,身体僵硬,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,望向了小吴,他立即就感觉到了大祸临头,结结巴巴的说--程序没了?真没了??我悲痛地点了点头;正当我丧气绝望时,我瞟见了电脑上的文件目录,是早晨一到控制室我就备份所有处理器程序时建立的,进入里边,赫然看到这台设备的程序备份,当时惊吓过度,居然忘了我早就留了一手,这就是这么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救了我;劫后余生,我太快乐了,一点也不淡定,用手一拍小吴肩膀,小子晚上你请客,给我压惊!小吴愣了一下,看到我那轻松的笑容,知道灾难已经远离了!他也跟着傻笑起来。当地的鸭子做的很地道,中午要了盘烤鸭,感觉比北京全聚德还好,可能我在北京前门吃的全聚德是假的,说什么精肥鸭好吃,结果皮都没烤脆,软软的,远不如南京扬子的好吃,当地的鸭子整天在河里吃鱼虾,肯定比全聚德的肥鸭有咬头(可能是本人的偏见,不过南京的鸭子确实很好),酒足饭饱,下午到禄口机场,晚上飞回大连。
未完待续....
配图为中德96年最鼎盛时期的全体员工照片
附件 虚.jpg
最后修改:2018/11/22 13:59:05
18-11-01 11:46
很有生活味,继续期待更新。
18-11-01 16:26
阅读量突破4k,mark一下~
18-11-02 09:21
楼主经历丰富
18-11-03 18:27
看了那么多终于知道楼主是在讲美食!!从开始看到最后一直口水直流!!1
18-11-14 13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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